成大杀手

没有哪个港口是永远的停留

【校拟】与蒙论议

*高亮!珠海一中的设定是间歇性的女装大佬,但是没有任何贬义!珠海一中学子轻点揍我

这样设定的原因是:某一天我和小姐妹讨论珠海一中出的联考数学看似简单其实你一分都拿不到。

小姐妹:“就像一个穿着JK的小妹妹把你骗到小巷子里露出他健壮的肱二头肌。”

*可以看做CP也可以看做CB向

惠州一中(叶博榕)×珠海一中(向善洲)

(ISTP×ESTP)

*疾速短打,逻辑混乱,轻点揍!

对珠海一中的了解来源于:

我在珠海一中的友/珠海一中出的神仙联考题(非贬义)/珠海一中的美丽周边/珠海一中文学社/珠海一中百度百科

*最后的最后:

壮着胆子打一个珠海一中的tag。(占tag删!!)

瓦是惠州一中2022届人啦

预祝六校三联顺利!



  叶博榕抄着兜一晃二晃走上台阶。他是习惯低头的,今天也看见公园的台阶上涸着不知道哪位文明人吐的口香糖,日久年深藏污纳垢,淤在台阶上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有烟头,香肠的透明包装纸还带着真空被打破一条一条的褶皱,有拉环。惨白的天光下叶博榕亦能想象出昨天晚上是怎么样一群人坐在这台阶上,屁股碾着已为陈迹的前人留下的灰尘污垢,珠江啤酒一开一箱,用脏话粗口和游戏音效凑成一个公园版本的兰亭序。叨陪鲤对和请选择你的英雄,谁能说谁比谁高雅呢。


  叶博榕突然想到校长老是批评他低着头,没一点朝气。虽然他也并不知道九十多岁的学校了要朝气做什么,但是总归,永远永远长着一张十七八岁少年的脸还穿着惠州一中的蓝白校服,如果真的暮气沉沉倒坏了名声。于是他勉强抬起头——想必对面等着接孩子从补习机构回家的大妈亦不会认为他抬起头就有多少朝气,毕竟黑框眼镜下面的眼睛眼神涣散,还有并不夸张但是就是尴尬地浮在眼底的黑色素沉淀。其实你也不能说叶博榕长得不好看,剑眉高鼻,零几年港片横扫大陆的时候就有人说靓仔长得真像古天乐哦,但是即使是古天乐本尊在高中泡三年,任你花容月貌也给你拉回及格线。



  叶博榕在等人。

  等向善洲。



  这么一想叶博榕突然后悔穿着校服来赴约了。拿脚趾头想都知道在校外,在非正式场合,向善洲会穿什么。永远不重样的小领结,永远配色舒服的水手服裙子。这样一看他好像那种约女朋友出来结果自己穿了个校服的笨蛋高中男生。



  叶博榕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的真实性别,但是他向来不愿意干涉别人的穿着,何况向善洲男装英姿飒爽女装也是赏心悦目,美的东西干嘛要去摧毁。直到经过了不知道多少轮联考他才问,你是喜欢穿这个?当时向善洲也穿着裙子戴着短卷假发,钢琴家的手指还涂了指甲油,他回过头用那种伪装得当的声音说:“为什么人只能穿一种衣服?”然后又补充一句:“我是好看的东西就要拿到的,包括好看的衣服。”叶博榕也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性别认知障碍,虽然学校也不在乎什么性别,直到向善洲带他去游泳露出他的腹肌胸肌然后一千米甩了他八百米,叶博榕才惭愧地闭上了眼睛。

  向善洲讨厌一成不变的生活,向善洲向来都是喜欢被挑战也喜欢挑战别人,你永远无法预判向善洲下一秒要做什么,即使他总是一副随和的样子。这一点叶博榕很了解。尤其是在联考试卷里得到的这些了解最为深刻。

  




  “博榕君?”

  叶博榕其实根本没有在走神,所以他敏锐地判断出来那又是向善洲捏出来的伪音。于是他没有像向善洲期待的那样被吓到,只是转过头看着他。结果向善洲今天没有穿他的“美丽的衣服”,居然也穿着校服,板寸利落得不得了。叶博榕的脑子实实在在因为这个宕机了一下,迅速把频道从尴尬的校园恋爱转换成兄弟开黑,烟头珠江啤酒口香糖香肠。


  向善洲是来惠州开六校联盟的会议的。当然,他本来可以不来,毕竟这种充满世俗禄蠧气息的会议只需要校长教务处主任出面。中山纪中就早早摆出了懒得来的姿态。可是向善洲还是来了,说想和叶博榕聊聊天。天知道叶博榕看到微信上白底黑字的邀约心里是怎样咯噔一下,往日鬼斧神工奇形怪状的珠一牌数学题立刻在眼前浮现。


  还好向善洲约他出来不是真的做数学题。他好像真的只是想找叶博榕聊聊天。两个人站在江边——惠州城区没有珠海那样的海,“只有海的代餐。”叶博榕板着脸讲出这句话,向善洲居然笑得直拍栏杆。向善洲好像从很早就觉得叶博榕很有意思,不是惠州一中而是叶博榕本身。叶博榕看着他攥紧栏杆,青苍的血管鼓起来凸在皮肤上,骨节一个两个像榕树有的时候会长出的树瘤。





  之后基本上是向善洲在前面走,叶博榕落后一步跟在后面。向善洲对身边所有东西都抱有叶博榕看着都累的兴趣。遇到那种叶博榕看都不看就走过去的路边摊他也会蹲下来看,笑出一口白牙和小摊贩聊东扯西。叶博榕脑子里浮现出向善洲每年推出的那些珠海一中周边,书签徽章明信片,每次六校联盟年末尾牙给他们每个人一个。叶博榕根本不感兴趣,全部塞在抽屉里。向善洲的热情和精力让他望而生畏,他和向善洲在一起待久了不一会儿就会觉得亏空,消耗殆尽。可是向善洲偏偏喜欢他,也许就是喜欢看他无奈放空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向善洲又绕回他的身边。“结果和小摊贩扯了那么多什么也没买。”叶博榕吐槽他。向善洲戏剧性地挑起眉毛说:“我跟你说要和你联考就一定会和你联考?”叶博榕还没思考完这句话他又马上攀上叶博榕的肩膀做出高中男生惯有的样子:“如果是你要和我联考我肯定会和你联啦!学生不是说什么,早岁哪知世事艰,执石纪惠珠佛天。我们连在一起的嘛。”叶博榕扯扯嘴角,想到之前约向善洲六校一联的时候向善洲头也不抬说不行没空要考期末考。




  “再考虑一下嘛。”

  “要考期末考。”

  “考虑一下吧,没你他们也不考咯。”

  “要考期末考哦,博榕君。”




  然后向善洲就抬头对他笑了一下,一下关上了门。叶博榕想我活的还不如你的孔雀呢。





  






  坐公交车和向善洲回惠州一中的时候,悠悠荡荡的公交车,越靠近惠州一中外面的景色越荒凉。向善洲坐在座位上看手机,反正他朋友多的是,每天收到的信息可以从早回复到晚。叶博榕悠悠忽忽地想向善洲似乎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没在他没起家的时候小看他,也没有因为他崛起而另眼相看的。他似乎从一开始对他就是一种猫看老鼠的态度。虽然这样有点自折身价,但是向善洲的确是爱他像短毛猫爱最喜欢的玩具。




  他想到向善洲,不论是衣袂飘飘还是兴致上来了和他打羽毛球,都是明媚、鲜亮甚至夺目的样子。而向善洲本身就是一种欲望。啊,其实还是他说的话最能概括他自己。“我是好看的东西就要拿到的。”好像永远在填补一种空缺的欲望。欲望在红顶白墙的教学楼上,欲望在雍容的孔雀羽毛里,欲望在试卷白纸黑字在不断变化的教学参数在齐刷刷小小数字如蚁走的排名表里……这个世纪初向善洲向他走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他在向善洲身上窥见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一种前沿,一种风浪,一种崭新的血液……也许向善洲身上也藏着他的欲望。冲破迟滞的欲望,打破束缚的欲望……


……


  叶博榕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了,再回来的时候,他惊觉向善洲早就下车了。公交车摇晃了一下载着叶博榕向下一个离惠州一中好几里地远的公交车站走去,而惠州一中的校门和向善洲的脸一下远去,只有向善洲那狡黠的笑容,依旧视觉暂留一般留在车窗框起来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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